第(1/3)页 “很想我?” 陈着第一反应就是发错人了。 “大过年的喝醉了,想和男朋友或者男性伴侣表达一下爱意,也是很正常的。” 陈着耸耸肩膀表示理解,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面,准备继续休息。 这种最好别回复,免得对方醒酒后看到尴尬。 片刻后,手机又响了一下。 陈着以为是哪个女朋友的信息,结果拿起来发现又是黄灿灿的。 她居然在问:为什么不回? 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。 “这是喝了多少8+1啊?” 陈着撇撇嘴,醉醺醺的居然一直把我当成那个“他”。 不过连发两条信息再假装无动于衷,好像就有点不太合适了。 陈着想了想回道:“新年好,溯回陈着祝您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,心想事成,阖家幸福!” 这句话重点不是新年祝福,而是【溯回陈着】。 委婉的提醒一下,您发错人了。 “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吧。” 陈着安心的想着。 可是只过了五分钟,手机又响了,甚至这次都不是信息,而是“嗡嗡嗡”的电话打过来。 陈着抬起头。 在黑漆漆环境里,床头柜上荧荧微亮的手机屏幕。 突然有点像,潘多拉魔盒半开半掩之间溜出来的光。 仿佛打开以后,就要跑出来无数的诱惑。 不过此时的陈着并不知道,他拿起手机瞅了一眼,没想到还是黄灿灿的。 “信息发错,电话还能打错?” 陈着有些不能理解。 他并没有立刻接通,而是稍微等了一会。 这就是生活阅历上的小经验了,工作中如果遇到不是很想接的电话,以前的陈着会稍微等个几秒钟。 如果电话响两下自己挂断了,说明事情没那么重要,或者并不需要自己出面。 有些领导很混账的,明明不是陈着的分管范围,但他就是要拉上陈着这种能力强的人帮忙分担压力。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,干的总在干,看的总在看,看的给干的提意见就算了,还他妈在背后使绊子。 后来陈着官场经验逐渐丰富,偶尔会看情况使用一点这样的小招数,不然累死了都做不完活。 就在等待的几秒钟里,窗外又有一道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烟花。 拖着五颜六色的尾翼,在空中一闪而逝,恍若心软的神,答应了世间某个人许下的愿望。 手机,还在锲而不舍的振动着。 “真麻烦。” 陈着这才摇摇头接通,瞬间也换上正常说话的语气:“黄小姐新年好啊,我是陈着。” “陈着”这个字眼,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,故意点出自己的身份。 不过听筒里没人回应,只有酒后常见的那种呼吸加粗的声音。 和doi时不一样,醉酒后的呼吸加粗是没有节奏感的。 但是经过无线电波的扩大,依稀有种灼热的鼻息近在耳畔喷洒,晦暗不明的卧室里,莫名带着点撩人的意味。 陈着感觉有些怪异,于是再次开口:“黄小姐在吗?” 还是无人回应。 “黄小姐,你喝醉酒打错电话和发错信息了,新年快乐。” 陈着不再啰嗦,说明情况后准备挂断电话。 直到这时,黄灿灿才突然说道:“等,等等!” 声音有着被酒精浸泡后嘶哑,还带着点醉酒后那种“没轻没重”的腔调。 “我没有……发错信息!” 黄灿灿小声的好像在做检讨。 并且说完以后,听筒那边又立刻安静下去了。 “没有发错信息……” 陈着默默咀嚼一下。 所以那句“我想你”,就是想我的意思? “呵呵~” 陈着的反应是突然笑了一下。 陈处还是见过的世面太多了,以前在职或者挂职的时候,也有完全意想不到的女人打算投怀送抱。 不过,都被富有党性原则的陈处坚定拒绝了。 现在的陈着并没有身份拘束,惊讶之余又饶有兴致的问道: “黄小姐的意思是喜欢我?可我们满打满算才见过两面……” “不是喜欢!” 黄灿灿马上矢口否认,但又觉得这样的反应可能会伤了陈着的自尊,又改口道:“只是心动。” “噢~” 其实陈着一点都不介意胸颤姐对自己的态度。 不过她特意把“心动”和“喜欢”区别开来,大概意思就是欣赏我,但又不愿意和我谈恋爱的意思。 因为不知道黄灿灿背后的关系,所以陈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警惕,连回答也是。 “感谢抬爱,您也非常优秀,身上也有值得我学习和欣赏的品质。” 现实中像陈着这样出色的男生女生,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,这句算是标准回应了。 既礼貌又有婉拒的意思,不过感应到陈着话语里的疏远,黄灿灿突然有点急了。 “我是说真的!” 黄灿灿在电话里懊恼的喊道:“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神秘很有魅力的男人!” “额……” 陈着这种老江湖,自然能听出黄灿灿语气里迫切想展示和表达的真诚。 只是一切有些突兀,尽管陈着也认同“自己很有魅力”这种观点,但还是故作谦虚的说道:“我哪里有什么魅力……” “有!” 黄灿灿仗着酒劲,她大概也知道既然开了这个口,要不直接说完,要不以后都没脸相见。 于是,就像醉酒后走路那样,一脚深一脚浅的说道:“你对我粗鲁、对我颐指气使的时候最有魅力!” “啊?” 陈着刚才还暗自得意自己什么套路都见过。 陈着不是那种“人生失败者”重生。 以他在省直和基层这种“一上一下”的阅历、见闻和经验,基本能够覆盖国内90%的套路。 可是从黄灿灿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都能听懂,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。 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 黄灿灿顿了一下,终于组织出更清晰的表达了:“就是我喜欢你命令我做事情的语气!” “我什么时候命令你做过事了?” 陈着讶然问道。 “上次我们和杨部长还有王有庆一起,我当时还被王有庆那个混蛋灌醉了。” 黄灿灿提及了某次应酬。 陈着对这事有印象,当时还是自己和宋晴送胸颤姐回家的。 可是不管怎么回忆,都没有“粗鲁的颐指气使”或者“命令的语气”让她做什么啊。 陈着在纳闷和理清头绪,于是思索着没有说话。 黄灿灿突然之间得不到任何回应,有点像迷失在百慕大的渔船一样,不禁有些慌张起来。 “你现在可以继续命令我。” 黄灿灿打破这无声的局面。 “额……” 陈着眨眨眼:“什么事都行?” 这下反倒是黄灿灿那边安静了片刻,似乎在做着“接受一切来临”的思想建设。 最终,她还是带着勇敢的尝试和希冀回道: “什么事,都行!” “包括命令你现在复习,明年考上清华北大?” 陈着问道。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胸颤姐,因为这一句玩笑差点破防:“我不是说这个啊!所以你还是不信吗?等一下,电话别挂!” 听筒里,隐约传来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。 在酒精和陈着不正经调侃的双重刺激下,胸颤姐今晚好像要“不成功便成仁”的证明着什么。 陈着也在猜测着她的目的。 大概过了一分钟,手机里再次传来黄灿灿的声音:“你看彩信。” “给我发彩信了?” 陈着打开信息栏,表情猛地一滞。 因为彩信是一张黄灿灿身穿浴袍的照片,举起手机对着卧室里的镜子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