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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是一张扭曲丑陋的脸，脸颊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伤痕，如崎岖的山脉般，纵横交错。

    鼻子像泥巴一样被捏成一团，两个细长的鼻孔像贴画一样粘在上面。

    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张嘴巴，嘴巴的嘴角咧到了耳根，排列凌乱的牙齿占满了他的下颚，狰狞可恐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学员们瞳孔轻微震颤，浑身寒毛耸立。

    即便是那些已经看过纪暮这张脸的人，心中也或多或少有所波澜。

    “纪大……”

    啪！

    青年囚犯一巴掌抽在周钦舒的嘴上：“我让你说话了吗！”

    这时，纪暮那惶恐不安的喊叫声在场上响起。

    “把口罩给我，把口罩给我！”

    纪暮伸手朝金肥拿着口罩的手抓去，那双黯淡的眼眸隐隐有些泛红。

    金肥脸上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，将自己的胳膊伸长，就这么看着纪暮在他手中挣扎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有人长成这个模样？”

    “好恐怖啊，那嘴也太大了吧！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他要戴口罩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样子，他怎么长大的啊？”

    议论声糅杂在一起，从四面八方挤进纪暮的脑袋，和这些声音一起的，还有一道道灼灼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给我……求求您把口罩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纪暮声音颤抖，身体止不住地打着颤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给你，这是对你的惩罚。”金肥咧嘴一笑，随手将口罩丢在地上，用脚踩了上去。

    纪暮脖子青筋暴起：“混蛋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嘭！

    纪暮话还没说完，便被金肥砸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还敢骂我，给我打，留口气就行。”金肥恶狠狠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几名假狱守冲了上去，对着趴在地上的纪暮拳打脚踢，没有丝毫留情。

    而纪暮就维持着趴在地上动作，将脸遮在阴影中，一动不动，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蹲在人群的中的齐明越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情绪，不顾身旁学员的阻拦，起身喝道：“监狱的狱守就是这么管理犯人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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