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四位弟子见之,大惊失色,只觉昨日王重阳尚未如此,今日为何这般状态。 马钰大步上前,惊恐万状,说道:“师父,你这是如何!怎会如此!我这便去教郎中而来,请师父少待!” 说罢。 他转身便要离去。 王重阳忽是抓住马钰手臂,摇头笑道:“不必前往,我今寿数将尽,我自有感应,请来郎中医者亦无用,你等且留下,我今有言,留与你等。” 马钰痛哭流涕,不知如何是好。 丘处机三人亦悲伤不已,跪伏在地,不知如何面对师父将离世之事。 王重阳挣扎着起身。 马钰见之,急是扶着王重阳坐起来。 王重阳摇了摇头,摆手说道:“我有言与你四人讲说,今玄宝且留下听之,你三人且出活死人墓外,待我唤得你等入内。” 丘处机三人悲伤,却不敢不听从师父所言,依次退下。 王重阳望向马钰痛哭流涕模样,摇头一笑,说道:“玄宝,无须这般悲伤,且收整面容,我自有言说叮嘱于你。” 马钰流泪不止,听得王重阳所言,只得坐在原地,收整面容,不教师父所见悲伤。 许久之后,马钰收整完毕,起身拜得大礼,说道:“师父,弟子昔日蒙你所度化,脱离情爱世间牢笼,自那时起,弟子便将你视为生父,不想弟子尚未尽孝十载,师父便寿数将尽,此教弟子该如何是好。” 王重阳笑道:“无须悲伤,你有天资,终有一日,你可明白。” 说着,王重阳忽是正神色,说道:“玄宝,你近前来,且是听好。” 马钰不敢不从,急是跪伏于前,说道:“师父,弟子在此。” 王重阳伸手轻抚马钰天灵,说道:“你性合太虚,心契玄牝。昔有闭关百日,破你今枷,今以二十四诀,付汝玉钥。” 说罢。 王重阳俯身于马钰耳旁,低声传得妙法与马钰,待是传毕,其说道:“此二十四决,以‘清静’二字,是为此道纲宗。吾去后,你当执此玄契,镇守祖庭。虽风云变幻,你自岿然如华岳孤松;纵烟霞聚散,你常寂照若冰壶秋月。慎勿逐流俗,堕我真风,切记,切记!” 马钰记下二十四决,如何敢违背于王重阳,急是叩首,说道:“师父,弟子谨记,绝不敢忘!” 王重阳笑道:“如此,你且出墓外,教通正入内,我自有言说教他。” 马钰不敢耽搁,再是叩首不计其数,遂出活死人墓外,呼喊谭处端而来。 少顷间,谭处端即是走入活死人墓内,朝王重阳叩首,心中惊慌,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说。 王重阳笑道:“通正,不必惊慌,且静下心神来,有何困惑之处,可与我言说。” 谭处端战战兢兢的道:“师父,不知为何师父亦会有寿数将尽之日,弟子对此不甚明白。” 王重阳问道:“此处有何不明之处乎?” 谭处端说道:“修行修到如师父这般高深之处,亦会死不成?弟子不甚明白,请师父示意,能解弟子心中困惑。” 王重阳笑着说道:“方生方死,方死方生,生死本为一体,正如阴阳,正如日月。若你过多执着于此,终不得明。” 谭处端若有所思,但仍是有所不解。 王重阳即是正色说道:“通正且听!你形若槁木,心实通明。昔以涤面余水,愈尔沉疴,非水之力,乃汝精诚感格也。然你于生死之间,多有不明。望你早日洞察其中,不为生死所困扰,长生者,非血肉不朽,实望慧命长存。洛水之滨有你道缘,宜效巢由饮流,许由洗耳,以铁石心肠践乞食之规,将愚鲁皮囊作度世之筏。他日寒泉冽井,当映汝真容。 “我传你此言,你且离去,好生思量,去将通妙与我唤来。” 说罢。 王重阳闭目,不欲再与谭处端言说,似分说已是足够。 谭处端朝王重阳深深一拜,遂是离去。 不消多时,刘处玄行入其中,拜得王重阳。 王重阳即道:“通妙且听!汝词锋似剑,道骨如松。聪辩可演三教玄理,坚固能守一脉真传……” 他与刘处玄留得言说,遂教刘处玄出活死人墓,将丘处机唤来。 刘处玄不敢违之,即唤得丘处机入活死人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