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应扶砚眸色沉沉。 “阿汝。” “嗯?” “我是身子坏了,可别处健全,对你也有欲念。” 应扶砚克制: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 姚汝没回复。 她只是拉过他的手,让她环住自己腰身。 这就是她的答案。 应扶砚沙哑道出几个字。 “再问一次。” 姚汝顺从:“要不要我?” 紧绷的弦骤然断裂,应扶砚忽地收拢五指,困住她的腰身,力道不大,却好似能将人揉碎。 一滴滚烫的液体,砸到姚汝颈间。烫得她一颤。 轰隆一声,盖过了男人喉间溢出的那声梗咽。 上京难得明媚几日的春光,被雷声劈落。 她终是等到了应扶砚的回复。 “要。” ———— 各地水患撕开了序幕。 天黑沉沉的,雨声如注。 水自门缝渗入。淅淅沥沥,如老妇夜泣。 三更梆子刚敲过,不少百姓被床下凉意惊醒。 赤脚下地,竟踩进一滩腥水中。举家惊惶。 外头吵闹一片的,乡邻大声说话。 “这天鬼的天气,雨昼夜不息。也不知谁家干了伤天害理的恶事,导致老天看不过眼,害的河水暴涨,漫溢堤岸,咱们牵连其中,遭殃!” “是啊。本以为靠着江岸,平时打水洗衣方便,如今倒好,可别将屋内木头做的家具也给泡坏了。” “担心你那木桌木巷?长点心吧,你个蠢婆娘,还不如担心担心田里的庄稼。全家可指望那些才不至于饿着肚子,要是毁了可怎么活?” “诶呦,家里藏着米和粮食的地窖不知如何了。你们竟有闲心说话,还不快去瞧瞧。” 这是还不算严重的。 水患严重之地,浊流滚滚,街巷已成河道。 积水已没腰。 床榻浮起,锅灶漂没,灶君神位浸于浊水,香炉倾倒灰烬散落,水面什么飘着的都有。 有人抱着先祖牌位,攀援屋梁之上,不肯撒手。 有靠近江面的人慌不择路,出门想跑高处远,却摔了一跤。挂在身上的铜板碎银为全部家当,因这一摔而四处掉落。 第(2/3)页